愁余Danika

I don't understand but I luv u

【兔年贺新春·恩九】克莱因蓝

上一棒:@宸笙溦熹 

  

下一棒:@楮风 

  

  ‖CP曹恩齐×唐九洲不拆

  

  ‖ooc预警

  

  ‖曹擦擦和他的小骗子的故事

  

  ‖非原剧本杀剧情线

  

  

  

  

  

  

  

  

  

  

  

  

  

  

  

  

  

  ——

  

  “诈情,骗爱”

  

  ——克莱因蓝(蓝色彼岸花)花语


  ——


  “小骗子,你还要骗我多少次。”


  ——


  曹擦擦最近觉得自己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以前都是偶尔忘记一段记忆,倒是前后也能衔接。不过现在一天都神志不清,眨个眼就从正午到了黄昏,有时候一天忘很多次。


  曹擦擦的状态江河日下,阿蒲看他这副模样是着急的,但凑不够手术费,弟弟也无能为力。他看着阿蒲愁眉苦脸的模样也恨自己。


  还不如让自己快死掉,对弟弟和自己都好


  那天阿蒲不在家,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生怕自己犯病之后走出去。


  在他清醒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他家隔音不错,即便是门外那个人喊到撕心裂肺他听得也不真切,只能听见敲门声从连续不断的敲击变成了近乎疯狂的撞击。


  这么多年,他和弟弟没有相熟的亲戚朋友,自从他生病之后远房亲戚个个对他也是避之不及,他不知道有谁会来。


  思考良久后,曹擦擦站在门前,想着看一眼再报警,却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这一刻,他心里的防线尽数卸下。抬手开了门。


  门开的一瞬间,曹擦擦被一个还带着冷空气的拥抱包裹住。他闻得到寒风的气息,也听见了对方的抽噎。


  “曹擦擦……对不起……我来找你了。”


  唐糖拥着他,泪眼朦胧。


  ——


  弟弟因为心疼和担忧训斥了随随便便给别人开门的曹擦擦。


  曹擦擦感觉自己二十多岁的人自从得了这个病就成了小孩一样。


  唐糖没有说来意,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后来阿蒲带着唐糖去了二楼,不知道要和他说些什么,留曹擦擦独自摆弄着小熊。


  这么多年他一直带着这个小熊,不过大部分时间里他只是当个摆件用来睹物思人。


  人回来了,他反倒是把小熊拿在手里了。


  小熊成了摆件但也没落灰,曹擦擦把它照顾的很好。


  其实曹擦擦总抱着一丝幻想——罪恶的幻想,他爱周糖爱得发了疯,发自内心的希望父亲的指认是个误会,所谓的杀父之仇不过是父亲死前记忆混乱的产物,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或者那根本就是场意外。这样他就能不带一丝芥蒂地爱他的周糖,甚至于在某个重逢之后长相厮守。


  这个想法一出,他就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了。


  小熊的摆放总带着点这个原因。他一边觉得周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害得他家破人亡,一边又爱周糖爱得要命,所以他丢不下周糖的小熊,却也不愿意常常拿在手上,可还舍不得让它落灰。


  人就该是个矛盾的人啊。


  捏在手里的小熊快因为飘远的思绪而被曹擦擦手上无意识的力道杀死时,唐糖跟着阿蒲下了楼。


  “唐糖,你亲自和我哥哥说吧。”


  他说完转身离开,留给他们独处的空间。


  也留了一室沉默。


  “你不姓周?”曹擦擦先打破他们之间凝滞了的气氛。


  唐糖躲开他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曹擦擦现在看人的眼神有一种清澈而真诚的神态,就像小孩子一样纯净。不过根据唐糖对曹擦擦的了解,即便是曹擦擦健康的状态,曹擦擦也不会在对唐糖的态度里掺一点点算计。可偏偏这种眼神,会让这个心中负罪的唐糖更加羞愧。


  “我叫唐糖……”他想道歉,又觉得道歉的时候躲开人家的眼神不礼貌,可抬起头又不敢和曹擦擦对视,反复几次,一句“对不起”在喉口反复半天也没能走到唇边。


  意料之外的,曹擦擦见他这副模样只是轻笑一声,没有歇斯底里的发泄和咄咄逼人的追问。


  “这几天……我想来看你,行吗?”唐糖抬起头,试探着询问,顺带着用他学的那点骗人的小招数里提过几句的微表情分析曹擦擦的情绪。


  说来奇怪,唐糖从小东躲西藏的经历没让他变得孤僻胆小,反而由于经常行骗不得不提高心理素质而给自己打造出了不少对于任何事的游刃有余的傲气。


  他平素有些目中无人的,只不过今天在曹擦擦面前,他懦弱的像只兔子,就差把自己缩在一起了。


  唐糖很怕听到曹擦擦拒绝的回答。


  “你是我朋友,怎么不能来呢”曹擦擦蹙了眉,眼神似乎在询问唐糖为什么这么见外,好似那十年的离别到头来不过几天而已,那些足以一生与对方势不两立的事情也从未发生过。


  不管曹擦擦神态如何,唐糖到底是松了一口气。他还欲说什么,视线却在这时触碰到了曹擦擦手里的小熊。


  一模一样——不,就是当年他们之间的信物,不是新的或者同款。


  不知为何,唐糖能有这种感觉。


  看到小熊的那一秒他胸口像是堵了点什么,沉甸甸的,坠得人心脏发慌,呼吸都停滞了,眼眶也迅速发红。


  他想着再停留在这里恐怕真的要忍不住,速速和曹擦擦道了别,推门消失在夜色里。


  曹擦擦独自看着他离去,久久望着他的方向伫立。


  ——


  唐糖又来了。


  最近他每天都在曹擦擦家里,也不说话,就是帮着阿蒲照顾照顾曹擦擦,或者在一边和曹擦擦相顾无言。


  曹擦擦的人生到了现在这一步还是挺无聊的,之前在家里一坐就是一整天,连胡思乱想都会发现自己脑子里空落落的,只能把记忆深处不敢忘记的唐糖一遍遍翻出来看,恨不得将记忆里每一帧画面都放大品味。


  现在唐糖就坐在他身边。


  倒也是省事了。


  他会盯着唐糖,也不管唐糖有没有被盯得心里发慌。


  在前几天,唐糖每次感觉到曹擦擦的视线都觉得好像是他要追问当年的事情。唐糖心虚,每次都不敢接受这种视线,就会匆匆找个由头消失几分钟。


  过了很久,曹擦擦也没向他询问任何事情,唐糖也只当是病情而逐渐不再在意了。


  不过他不知道,曹擦擦自己是永远不会问当年的事情的。


  他是个将死之人了,问了之后有没有答案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在离开世界之前好好爱一次自己爱的人——


  抱着一丝侥幸的爱。


  就像薛定谔的猫,不去观察就不会有答案。只要唐糖不亲口说,他永远有那么一点幻想,这份爱也永远可以少一点罪恶感。


  “唐……唐糖?”曹擦擦还不适应这个名字。


  “怎么了?”


  “我……能抱一下你吗?”曹擦擦小声问。


  没有用语言回答,唐糖扑到他身上给了他一个亲密的拥抱。


  重逢之后,这是第二次拥抱。


  不同于上一次的风尘仆仆,这次是温暖而真实的,是唐糖的体温和曹擦擦的体温相交换,是耳边擦过的呼吸声。


  “唐糖,现在开始,我完全信任你。”


  曹擦擦说着,把唐糖搂得更紧了。


  ——


  “你说要给我五百万,就是让我给你顶罪?”唐糖冷脸看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摊手:“你迟早会落网,把我这点事顶下,我给你找个律师,再加上你自首,你多判不了几年。”


  “说得轻巧,你自己去服刑不也是自首加上优秀律师减刑吗?”唐糖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


  “不不不,”男人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指正着他的错误,“我不能有案底,而你,只不过是罪加一等而已。”


  这话说的没错,唐糖脸上也露出满意的神色,带着刺讽刺了句男人,但也没再驳斥他,手上倒是顺利拿起了男人给他的文件——他需要顶替的罪行。


  “时间这么近?”唐糖指着上面最新的一条说,“那天我一整天都在曹……都在家里,不在场证明比你出生证明都充分。”


  “没关系,我会搞定。”


  唐糖不喜欢这男人现在的表情,自负、矜傲,让人很不舒服。


  “三个要求,能做到,这罪我就给你顶了。”唐糖笑着看他,左手举起三个指头。


  “讲。”男人比了个“请”的动作。


  “第一,我不要什么五百万,你把曹擦擦治好了,别的钱我一律不要。”


  “第二,律师不律师无所谓,只要你能保证这些罪会被定成我的就好,我都下定决心了,可不想功亏一篑。”


  “第三,封锁消息,我入狱的事情曹擦擦和他弟弟不能知道一点点。”


  男人点点头,一一同意。


  ——


  “怎么下厨了?”


  曹擦擦从楼上下来,便看见餐桌上摆了十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


  唐糖围着围裙,刚巧端着最后一盘清蒸鳕鱼走了出来,抬头就对上曹擦擦询问的视线。


  颠沛流离这么多年,唐糖不敢说什么菜都会做,倒是也懂点基础,至少能知道适量和少许是加多少。最近这几天看着菜谱每天学几道,便有了今晚的大餐。


  “你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唐糖故作惋惜地说。


  曹擦擦小步走下了楼:“那就不客气了。”


  阿蒲今天有事不回来。一桌子菜本来是三个人的量,但现在不敢说两个人风卷残云,剩的那点子东西也确实没什么了。


  放下填过两次的碗,曹擦擦满意的仰头倒在椅背上:“没想到你做饭也这么厉害。”


  “一点点啦。”


  最近这几天他练习很频繁的。


  再不给曹擦擦做一次,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不知怎的他忽然又想到了这些。


  “唐糖。”


  思绪被曹擦擦的呼唤打断。


  最近,他叫这个名字叫得越来越顺口了。唐糖很开心,因为这个称呼代表他作为真实的唐糖离曹擦擦又更近了一些。


  “怎么了?”


  “你觉不觉得……我们现在,很像一对。”


  唐糖的脸几乎是肉眼可见地变红,耳垂几乎是要滴出血来一样。


  怎么得着病还这么会调戏人啊。


  曹擦擦直起身,严肃地盯着唐糖:“趁着我清醒,唐糖,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


  “我命不久矣,以后不要再不告而别了,好吗?”


  生命的最后,他只想再看一看他朝思暮想的人了。


  唐糖笑着应下。


  “我都回来了,就不会走了。而且你的病一定能好起来的,别悲观。”


  他们都知道这两句话只有一句能实现。


  曹擦擦以为是前面一句。


  唐糖知道是后面一句。


  他说完之后就低下头剥了个橙子。


  “曹擦擦,你这橙子好酸,酸的我都流眼泪了,下次换一家买。”


  ——


  不得不说男人确实不骗人,曹擦擦前一天拿到的捐助,第二天就住了院,一个星期不到就做了手术。


  住院之后,他再也没见过唐糖。


  因为在看完男人发给他的曹擦擦住院手续之后,唐糖就去了警局自首。


  消息封锁很死,曹擦擦动用了他那点少得可怜的关系的结果就是一问三不知。这次拿着唐糖的真名和身份证号去侦探社,别人也只能说一无所知。


  不知道哪一刻起曹擦擦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和唐糖断了联系。


  手术很成功,曹擦擦没过多久就基本恢复了正常人的身体和精神状态。生活也回归正轨


  和生病前一样。


  一样没有唐糖在身边。


  失而复得时的欣喜在得而复失那一刻尽数加倍转化为痛彻心扉的苦楚,再配合着对唐糖的思念,狠狠将曹擦擦折磨到精神恍惚。


  某个早上,他出门拦了辆出租车。


  醒来时就浑浑噩噩,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地点,等到反应过来时,慈眉善目的司机已经把车停好,转过头来笑眯眯的说:“小伙子,那个666号和667号早就拆了,这是新盖的商场,我就把你拉来这里了。”


  曹擦擦谢过司机后下车进了商场,漫无目的的闲逛。


  病好了之后他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大概率是心里的病还没根治。


  转了半个小时,他终于在一家电影院门前停下脚步。


  好像,之前唐糖还答应了和他一起看电影来着。


  治好了病只是代表他以后不会再遗忘,那些模糊了的记忆却不会再出现。曹擦擦能明确感知到自己生病时关于唐糖的记忆逐渐不清晰。他不知道这是遗忘的症状还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担心他由于过度思念唐糖而神志不清。


  不管那些,既然对电影难得有了点想看的欲望那就买票。他没有耐性等,毕竟兴趣随时可能消失。随便买了一场距放映最近的电影他就进了影厅。


  进去才看到影厅里整齐划一的双人座,曹擦擦这才反应过来是情侣厅。


  没关系,自己一个人坐,别有风味。


  这部电影好像有点火,影厅接近坐满,曹擦擦是临开场才买的票所以位置偏,能看到大半个影厅。


  黑了灯之后,他能看清每一排的人头。


  小情侣看电影难免有几个依偎着肩的,曹擦擦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这些情侣吸引了。


  那些人黑色的剪影被曹擦擦尽收眼底,恍惚间他突然觉得,如果唐糖和他是正常的相识相爱,此时他身边大概就会有个人了。


  可惜相识的那一刻就是错的。


  连名字都是骗他的。


  临走前,还骗他说从今以后不会不告而别


  曹擦擦痛骂着自己真是傻,怎么就是忘不了唐糖一直是那个罪大恶极死有余辜的骗子呢。


  ——


  “小骗子,你要骗我多少次。”


  “骗走了我十年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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